抓著父親的手掌,當年是這雙手拉拔我長大。哭泣聲在喉嚨裡,我卻無法任性的讓自己啕號大哭。多年來冰冷的親情開始灼熱!
「最多只剩三的月了。」醫生看著X光片,冰冷的檢查報告在診間裡飄盪。
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,強烈的罪惡感在我脆弱的心靈擴散,像癌細胞一樣的擴散。
我離開爸爸有十年了,獨生女的我,從沒有盡到一絲絲做女兒的責任。
母親的離去讓爸爸半輩子活在酒精的世界裡…成年後的我,選擇斷然的離開父親,不再理會父親的總總。
直到父親病了,罪惡感終究在我的心裡,悄悄的腐蝕我偷偷隱藏的親情。
「有什麼治療方式嗎?」這個問句,是我企圖填補親情的方式。
「如果標靶治療、放射治療、化療都同時進行,三個月後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五十。」醫生說。
百分之五十?
我不懂醫生的數據到底從何而來?專業的醫術?
其實…『百分之五十』與『碰運氣』這兩種名詞,我根本覺得沒有差異。
「醫師,用你最好的方式吧。」
「凌小姐,我必須先說,如果三種抗癌方式一起進行的話,你要負擔的費用…」
我打斷了醫生的話:「我不操心醫療費,我有足夠的經濟來源。」
因為,我是全北市最紅的酒店公關小姐。
而且,我被包養。
「那手術時間,我會再和妳父親商量,然後再給妳通知。」醫生說。
病房裡,受到肝癌所苦的父親,因為強效止痛藥的影響下,臉色泛黃的他正沉沉的睡著。
「爸,我不會讓你死的…」我緊緊的握著父親的手。
父親受盡折磨。
醫療的過程裡,強烈的副作用讓父親消瘦的宛若一句骷髏,脫落的頭髮都緊貼在父親的背上,讓他不時的覺得搔癢難耐,患處的痛楚更讓他從沒有安穩的睡過,病房裡總是響著父親微弱的嚎叫聲…
三個月後。
「病情穩定,也沒有惡化的跡象,一年內要常常回來做檢查。」這是療程告一段落後,醫師給的忠告。
百分之五十?這是假的。
有足夠的錢,就可以買到百分之百。
推著輪椅上的父親,走在台北城的灰色晚霞底下,大安森林公園裡,有人慢跑、遛狗、玩飛盤。父親看著來來往往的人…
他的眼神裡,有一種恐懼…
「為什麼回來?為什麼救我?我老了…我不怕死了…」父親說。用著微微顫抖的喉音說。
我湊到父親的耳畔,輕輕的說出我回來的理由。
「我不會讓你這麼好死。」
當時還是國中生的我,永遠記得父親第一次強暴我時那濃濃的酒味。永遠都會出現在我每天的惡夢裡。
我忍耐著多年來父親的獸行,直到有一天,當我因為嚴重的失眠被老師送到身心科看病時,我得到了…安眠藥。
然後,我開始懂得在酒裡摻安眠藥,讓父親酒後能夠昏睡,盡可能避免父親對我的折磨。我開始用了其他各類的藥物來摻入父親的飲食,感冒藥、止痛藥…所有藥物都被我用來當作阻止父親侵犯我的防衛武器。
直到父親的身體終於倒下,我才安心的離他而去,開始打工養活自己。然後在酒店上班,收入開始增加。
我離開父親後,他的身體就逐漸的復原,當然…他再也不能傷害我了。
但復仇的心,卻日日夜夜的燒灼我!
直到父親因酒精病倒了…我再次的出現在他面前,然而…
這次受到折磨的,將不是我。
父親顫抖的抓著輪椅把手,因為化療的作用,他虛弱的肌力已經無法支撐他站起,更無法逃跑。
「來,爸!喝點東西吧。」我拿出了一瓶他最愛的白酒。
裡面摻了什麼?我也不記得了。
往後他要受的折磨,將會讓他覺得…癌症而死比較幸福。
<p>來點快樂的,還有把小甜甜換掉再來張賞心悅目的大頭貼</p>
回覆刪除<p>晚安~親愛的小黑</p>
[版主回覆01/26/2013 20:04:04]換頭嗎?嗯嗯!(翻找照片中)
<p>= =|| 這顆頭太黑了,看不清楚啦。</p>
回覆刪除<p>去小紅家借一顆來用用如何(我記得他家有勒)</p>
[版主回覆01/30/2013 19:51:41]<p>好好好,粉絲最大。<img src="http://l.yimg.com/f/i/tw/blog/smiley/37.gif"/><br>我下一篇文章上傳後,會連頭貼都換清晰一點的本尊照,醬口以吧?<img src="http://l.yimg.com/f/i/tw/blog/smiley/28.gif"/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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哇呀!白骨精!得逞了循環的報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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