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3月31日 星期六

九歧屠殺劇7

 


 


毛利託案


「有人來到村子裡,說要找你!」風間地瓜挖著鼻孔,沒大沒小得站在首領的居所外大喊。


「帶進來。」首領回答。


 


不到半分鐘,一個兩輪馬車停在首領的居所前,一名穿著西裝、帶著高腳帽的人在馬伕的引導下下車,明顯就是一個受西方文化薰陶的貴族。


 


風間好奇的瞪著來者手上的拐杖,一邊指引方向,「首領不!是村長,村長就在這居所裡面。」矮胖的紳士點了點頭,吩咐馬伕安靜等著後,就提著拐杖和拜訪的禮品走上前敲門。


 


「請進。」門內傳來聲音。


 


伊呀的開門聲傳進屋內,黑暗的室內隱約看得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端坐在中央的坐毯上。門外的光線灑落在室內的每一個角落後,毛利誠一看清楚了我格龍問。


門外的風間領完客人關上門後,小腦袋就貼上門板,想偷聽大人說話。


 


「久違了,毛利誠一。」龍問率先開口。


「你一點都沒變。」毛利誠一帶著那獨特的關西腔說。


「今天親自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,只是特地來喝酒嗎?」


毛利放下手上的伴手禮,「恐怕今天我沒這個閒情逸致了。我從安藝花了四天旅程來找你,可不是為了找宿醉。」他端坐好身子。


 


「什麼風把你吹來?」


「麻煩事。」


「那我們還是先拆禮物吧,這次帶了什麼好料的?酒嗎?還是又有什麼新發明的忍具要推銷?」龍問對著毛利身旁的伴手禮抬抬下巴。


「不是酒。」


「風間,送客。」


 


守在門口偷聽的風間立刻打開門:「這邊請。」


 


「這樣趕客人太無禮了吧?我帶了比酒還昂貴的東西。」毛利開始拆開禮盒的包裝。


龍問瞪著剛才在偷聽的風間,說:「風間,滾開。」


 


風間關上門後,又把腦袋瓜貼上門繼續偷聽。這顯然是一種吃飽太閒的症狀。


 


「你瞧,作工精細吧?」毛利拆開了禮盒。


是一尊制哪迦(不動明王的護法神)的雕像。


 


「你這位中國的首席機關師,這次又發明了什麼寶貝?」


 


毛利順時針轉動了幾圈隱藏在雕像背部的發條,雕像原本高舉金剛杵的雙手動了起來,變成在雙手結印的姿態,還發出了明王咒的梵唱聲。


 


「還有什麼功能嗎?會噴出毒霧?飛鏢?」


「這是收藏用的機關雕像。」


「只是玩具?無聊透頂。你今天來有什麼重點?」


「代表毛利氏族,來委託你做情報蒐集。」


「風間,送客。」


 


守在門口偷聽的風間立刻打開門:「這邊請。」


毛利誠一回頭望了一眼風間的小光頭,「有優渥的賞金。」他繼續對龍問說。


 


「南蔭流唯效忠、保護天皇,擁幕、倒幕派的鬥爭,我絕不介入。這是南蔭流百年來的任務與使命。沒得商量。」龍問單手抓起了制哪迦雕像。


「我們要委託你的事,不僅會關係到當今幕府,也極可能危害到天皇。」


 


「風間,滾開。」


碰,關門聲。


 


「我想知道九歧眾島目前的情報。」毛利誠一說。


龍問重新轉動了制哪迦的發條:「那是一座沿海地形險峻的小島,沒有情報價值。」


「前陣子江戶沿海的黑船事件,你一定知道。據我們毛利忍者的情報,黑船離開後,曾在九歧眾島停留。」


 


『黑船』這個關鍵字眼讓龍問警覺,十六夜就是為了黑船任務差點送了命。


 


「既然你們自己訓練的忍者能夠取得情報,那又何必委託我?」


制哪迦再度發出梵唱聲。


 


「我們要知道黑船在九歧眾島做了什麼事,但就像你所說的,九歧眾島沿海險峻,巨大的黑船能輕易停靠九歧眾島,但毛利忍者卻無法順利登陸。」


 


「西洋黑船到九歧眾島,有什麼重要嗎?」


「問題就在這裡,九歧眾島雖地處偏遠,但島上有毛利氏島民,每月退潮週期島民便會來到本州做魚獲祭,相當熱鬧,可是


 


龍問放下手上的機關雕像,觸摸它細緻的雕工:「可是?」


 


「本月退潮期,沒有一位九歧眾島民來到本州。這是很不尋常且令人擔憂的事。於是毛利大將軍派出精銳忍者去調查後發現了黑船的蹤影。」


龍問接了話:「但卻無法登陸九歧眾島沿海的死亡漩渦,然後就派你來找我,還帶了個無聊的玩具來哄我?」


「是價值昂貴的工藝品,不是玩具。」毛利誠一抱起雕像。


「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?我們可不像收錢辦事情的亂波派忍者。南蔭流只守護天皇。」


 


「龍問師父,毛利元就曾是全日本最效忠天皇的大名,中國地區的藩屬從沒有染指日本版圖的野望,安居樂業的開創了媲美京都的城市。如今面臨陌生的黑船危機,倒幕與擁幕的鬥爭卻仍在進行,放眼天下,檯面上的毛利氏,與隱藏在野的南蔭流,正是匡正天皇統治的最佳助力,如今面對西方威脅,這樣的合作是有其必要的。」毛利誠一說。手上雕像梵唱聲逐漸緩慢,發條的彈簧停止了。


 


「南蔭流的宿命是維繫天皇血脈的延續,不做任何戰略上的組織合作。這是南蔭流絕對的定律,你不要再試圖說服我了。」我格龍問說。


「如果失去了國家,只有天皇也是沒有的


「我不在乎,縱使全日本像本能寺一樣燒盡,只要天皇血脈留存,我的任務就沒有失敗。」龍問從跪坐姿起身,這是一種準備結束談話的姿態。


 


「師父」毛利放下雕像,也跟著起身。


「這玩意兒很香。」龍問換了一個話題。


「啊?」毛利沒有跟上龍問跳換話題的速度。


 


「這尊制哪迦發出一種很香的味道。」


「啊,是柳杉,這是一種天然的柳杉木香,安藝大部份的木工藝技術都使用這種材料。」


「我喜歡這味道。」


「那麼,關於九歧眾島的調查


「誠一,我說了,我不接受任何大名或天皇家族以外的私人任務。你花點錢請亂波派忍者幫你吧。」


「哼!亂波派不過是一群打家劫舍的馬賊,烏合之眾。早已失去第一代風魔忍者的精神。」


「還有本州的甲賀、伊賀,甚至賄絡江戶密探這些都是你的選擇,唯獨我南蔭流不行,抱歉了,老朋友。」


「好吧,那希望下次見面,我們是無憂無慮的喝酒。」毛利誠一客氣的說,表情卻流露無奈與失望。


 


「風間,送客。」


 


偷聽大半天的風間打開了門,他也是一臉失望的表情。目前接受下忍訓練的風間一直很期待有出任務的機會。


「謝謝。」毛利走過風間身邊時,摸了一下風間的光頭。


 


 


 


「島上有多少人?」突然,在毛利臨走前,龍問丟出了一個問題。


 


 


 


毛利誠一回頭,「壯丁、婦孺加起來大約兩百多人。」他回答。


「我不幫毛利氏族這個忙,但如果是南蔭流自己村民的事情,我一定會干預。」龍問說。


 


 


 


毛利誠一笑了。


 


 


 


「我現在依舊是南蔭村的村民,也還是個南蔭流忍者。」誠一恭敬得向龍問行禮。


「你離開南蔭村這麼多年,帶著當年我教你的忍具製造技術離開,還混出響噹噹的『首席機關師』的名號,你居然只帶了一個玩具回來給我,你說氣不氣人?」我格龍問指了指制哪迦。


 


「那個『玩具』的發條,除了可以順時針轉,還可以逆時針轉,逆時針轉會有特別的驚喜。」


「射毒標、毒煙?」龍問問。手已經開始轉動制哪迦的發條。


龍問迫不及待的把發條轉到底。


 


 


 


「南蔭流派生技:鬼千針。」毛利回答。


「!」我格龍問只來得及用驚嘆號表達感想。


 


 


 


雕像上的每一吋面積突然的射出密集又銳利的細針!


 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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