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29日 星期日

紅色羽翼18





 


葛雷斯率先開始了推理:「七點半,妳正在為莎莉梳妝,莎莉穿著的是馬甲上衣,背後是需要用繫帶穿過所有的孔,妳為她繫上束帶時把這樣東西:13號琴弦。也隨著繫帶一起穿上馬甲上衣的繫帶孔,然後,琴弦的另一端,綁上了從鞦韆上拆下的十字勾!」


 


「天方夜譚!你的意思是,我用琴弦綁住了莎莉,再用某種力量讓她衝向風琴?」艾瑪反駁。


 


蜜拉貝兒開口了:「這【某種力量】,就是火車!」


 


「妳將琴弦繫在了莎莉背後,將綁著十字勾的那一端,從演奏廳的窗口扔到玫瑰園,然後走到玫瑰園,將十字勾繞過福爾摩斯雕像的右手,最後將十字勾拋向低牆外的鐵軌!」蜜拉貝兒這樣說。


 


 


 



 


 


 



 


 


 


「笑話!我為莎莉梳妝後,就不曾離開夫人身邊!怎麼還能走到玫瑰園丟什麼十字勾!?」艾瑪說出了一項事實。


 


蜜拉貝兒感覺到自己的推理出現破綻!


由葛雷斯繼續接下去!


 


 


 


「有共犯,共犯是布雷。其實妳就是布雷先生的外遇情人!」葛雷斯說。


 


 


艾瑪的臉色一陣鐵青!


 


「有何證據!?」艾瑪開始表現出崩潰的情緒。


 


「我可不認為可愛的小羅美蒂會說謊。剛才羅美蒂已經告訴我了她說:【爸爸和艾瑪分手,害的艾瑪好傷心,爸爸是壞人】!。」葛雷斯說出了驚人的真相。


 


蜜拉貝兒接下去:「所以,布雷先生拿著十字勾到玫瑰園裡完成所有的殺人佈置,然後,妳只需要陪著莎莉走這最後的一段路,就在舒朗特和妳打完招呼後,莎莉就【飛】回了布雷莊園,死在了傳說中受詛咒的風琴之下。對吧?」


 


一旁做筆錄的小警員插話了:「咦?為什麼還要把十字勾繞過福爾摩斯雕像呢?」


 


啪!葛雷斯打了一掌在警員的頭上,他說:「琴弦再強韌,也是會有斷裂的風險!而福爾摩斯雕像,二樓演奏廳窗口,二樓走廊的窗口,是呈現一直線!也就是說,這樣可以大大減低琴弦斷裂的風險!更何況還用了三條琴弦呢!」


 


用了三條琴弦?難怪很多【三條摩擦痕跡】,我以為是貓爪呢!一旁的舒朗特想。


 


「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!!!」艾瑪低垂著頭狂笑!她要開口做出最後的反擊:「莎莉背後綁著琴弦,還得走下樓梯,到一樓還得經過大廳的門口,這樣一來,琴弦要經過樓梯和大廳門口。強力拉回時,莎莉要承受更多的碰撞,但是樓梯和大廳門口都沒有留下琴弦與莎莉碰撞的痕跡!」


 


 


 


沉默。


蜜拉貝兒和葛雷斯低頭沉思現場,鴉雀無聲。


經過了十秒鐘的沉默


 


 


 


「妳,並不是在房間把琴弦繫上的莎莉的背後」一個聲音說。


 


 


 


說話的是:舒朗特醫師。


 


舒朗特醫師繼續說道:「今早我在診所的窗口和妳招呼時,妳的手上拿著一個竹編的小籃子,那個小籃子到哪裡去了呢?」


 


 


 


「這….」艾瑪的臉轉變成絕望。


「行了我承認這一切的經過」艾瑪終於放棄的抵抗。


 


 


 


「請妳繼續說。」葛雷斯不再咄咄逼人。


 


「沒錯,布雷先生是共犯,他前陣子提出了和我分手的要求,我威脅要讓他身敗名裂,揭發他與我的關係,讓他的外遇醜聞在企業界傳開,這將會打擊他的形象與事業人脈,已經沒落的布雷企業,已經無法承受任何的打擊了。」


 


「女人的復仇,非常可怕」蜜拉貝兒說,眼睛卻是看著舒朗特。


 


「於是,我要布雷為我做一件事,我們的關係就可以安然結束。」艾瑪繼續說。


 


「妳要他做什麼事?」葛雷斯問。


 


「當時我對他說:把我交給你的琴弦,穿過風琴鍵盤的隙縫,穿過風琴後再綁上十字勾,然後丟出窗戶,再下樓把十字勾穿過福爾摩斯的右手,等待火車經過,就把十字勾扔到滿是鐵籠的列車上!但是,布雷卻完全不知道,這條琴弦居然會是他妻子的死亡之弦!」艾瑪冰冷無情的訴說他要布雷做的事。


 


「而我的動機是:我不甘心布雷先生對我提出分手,而決定殺死莎莉夫人。就像你們說的,我利用火車的力量與琴弦殺死莎莉,我先將另一端琴弦與十字勾丟入了圖書間,讓布雷先生去佈置。只是我並不是在房間將琴弦繫在莎莉身後,我是在二樓走廊的窗口將琴弦扔出去,然後出了門後,我將從二樓垂下的琴弦放在籃子裡,於是我欺騙莎莉說「馬甲沒有綁緊」,愛美的莎莉夫人立刻要我綁好然後,我就將琴弦全部穩固的穿過了所有的繫帶孔。」


 


「那為何籃子不見了呢?」舒朗特問,他希望艾瑪能說出所有真相。


 


「我失誤了我急著將琴弦繫上莎莉的背後,不小心讓琴弦穿過了籃子的把手。所以我一直將籃子小心的提高,以免拉扯到琴弦而引起莎莉的注意,直到火車的力量開始拉動時,莎莉像是鉛球般的向後飛去!連籃子也隨著莎莉飛去了!我真的嚇到了我萬萬沒有到,火車的拉力竟是如此驚人,莎莉就這麼向詛咒的風琴飛去


 


 


 


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「在莎莉的屍體背後找到了一堆竹繩,應該就是那籃子被撞擊後的樣子。」葛雷斯點頭證實。


 


「我回到了屋宅,卻發現了布雷先生在二樓的窗口求救,他心臟病發了!我恨他!我恨他竟然想跟我分手!於是我將所有的藥都藏了起來!」艾瑪無力的說。


 


「布雷應該是發現了莎莉的屍體後,受驚嚇而導致心臟病發。殺死布雷是妳臨時起意?」舒朗特問。


 


「是的,是臨時起意。」


 


「那藥到底藏在哪裡?」舒朗特問。


 


「這已經不重要了」艾瑪已經不願意多談了。


 


「那福爾摩斯雕像的右手,是妳破壞的?」葛雷斯問。


 


「不,是它自己斷裂的,受到了強大的拉力與摩擦,它早就出現裂痕了,斷裂只是遲早的事,這點,蜜拉貝兒可以證明,我並沒有刻意毀掉證據。也許這是福爾摩斯給我的警告吧」艾瑪回答。


 


葛雷斯看了蜜拉貝兒一眼。


 


「沒錯,雕像的手是自己斷裂的。」蜜拉貝兒為艾瑪作證。


 


「艾瑪,妳必須告訴我妳把藥藏在哪裡?希望妳能讓案情更明朗」葛雷斯秉持著警察該有的使命。


 


「我當時很緊張,隨手就扔到莊園外了,可能要有勞你們警察找一找了。」


 


沉默的現場,只有艾瑪的啜泣聲。葛雷斯下令了警員將艾瑪帶回警局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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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謝謝你們的協助。」葛雷斯在上警車前,向醫師與護士道謝。


 


「嗯。艾瑪!我們會好好照顧羅美蒂的,請妳放心!」舒朗特對後座的艾瑪說。


 


「謝謝」艾瑪無神的回答。


 


「對了,如果有任何人控告你們通姦,我是不會偏頗的。」葛雷斯說。


 


「啊!我們只是同事而已啦!」舒朗特偷瞄了身旁的蜜拉貝兒一眼。


 


三輛警車在這孤獨路上漸遠,只留下舒朗特與蜜拉貝兒。


 


 


 


以及蜜拉貝兒抱在懷中正在哭泣的羅美蒂。


 


 


 


坐在警車裡的艾瑪,緩緩的抬起頭,她看著向後飛去的景色,臉上居然露出了


 


勝利者的笑容!


 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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