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11日 星期三

紅色羽翼8

 


 


蜜拉貝兒離開窗口,開始整理雜亂的病歷與藥品單據,就像往常一樣。


舒朗特嘆了口氣,他揉了揉雙眼,因為失眠造成的睡眠不足,讓他常常疲倦,眼睛也常有痠澀感,他望著窗外的綠色植物,想讓雙眼的酸澀感削減一些。


 


「那不是布雷家的女主人和女僕嗎?」舒朗特瞧見孤獨路上的兩位女性。


 


艾瑪將竹編的購物小籃子提在胸前,她緊跟在布雷夫人的身後。


布雷夫人抬著下巴往前走,高傲的貴婦姿態,兩人的姿態相當的鮮明。


 


舒朗特醫師在窗口大喊:「艾瑪~小美女!早安啊!」孤獨路離診所有一大片草地,距離稍遠,舒朗特放大聲音招呼。


 


「早早啊」孤獨路上的艾瑪,遠遠聽見了舒朗特的招呼聲,便向他點頭。


 


因為距離稍遠,舒朗特僅看見艾瑪的嘴唇動了動,其實根本聽不見。


莎莉側著臉,用餘光瞄了舒朗特醫師一眼。


 


「布雷先生身體還好吧?」舒朗特秉持著關愛病人的態度。


 


但艾瑪並沒有回答,只是禮貌性的點頭,微笑,然後又逕自的往鎮上走去。


莎莉依舊沒有理會舒朗特的招呼。


 


舒朗特回到診桌繼續吃他的早餐,他也無意與那種驕縱高傲的女人打聲招呼。


那樣的貴婦,根本瞧不起待在這種小鎮的窮醫師。


盡管他是布雷先生的主治醫師。和上流社會相比,舒朗特依然算是個窮小子。


 


莎莉不是個討喜的女人,但是,她的才華洋溢卻是有目共睹的,尤其是一手的好琴藝,她的風琴演奏堪稱都柏林第一。


 


鎮上的人只要聽到莎莉的名字,自然就會和風琴聯想在一起。


 


轟隆的火車聲,從診所的後方呼嘯而過。


那是入冬前才會行駛的農產列車,列車用鐵籠裝載著玉米與糧草之類的大型農作物。


 


蜜拉貝兒走到診所後方的窗口,靜靜的看著火車的經過


她和舒朗特的婚外之戀,何時可以到達終點呢?蜜拉貝兒這樣想。


 


她走回到診桌。


 


「小美女是吧?想改吃嫩草?」蜜拉貝兒繼續整理著桌上的藥物收據,冷淡的口吻問。


 


「唉蜜拉貝兒,我們讓生活幽默一點,好嗎?」舒朗特不是個熱愛壓力的男人。


 


舒朗特回到診桌前,繼續吃著三明治,以及冷掉的牛奶。


 


「妳的早餐不吃了嗎?」醫生喝掉了杯裡的最後一滴牛奶,邊看著護士留在桌上的餐盤。


 


「胃口全沒了。」蜜拉貝兒丟出這句話,繼續忙著盤點架上的藥品。


 


「那多可惜啊,我幫妳吃了吧!」舒朗特抓起了另一個餐盤,就吃了起來。


 


「如果你覺得比你妻子做的好吃,就通通吃了」蜜拉貝兒低聲說著,只有她自己聽得到。


 


叩!叩!叩!


 


門響起敲門聲,蜜拉貝兒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:八點三十一分。


 


「問診時間還沒到,已經有人要來看診?可以賺點急診費呢!」舒朗特對護士說。他往門口移動,抓住門把,旋開。


 


是艾瑪。


 


 


 


「主人的心臟病發作了!」她慌張的叫。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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